对投诉和答辩,他们却打时间差抢了我们的地盘。”翔维城负责人曾维滔说,“我们发现情况后立即向福田城管局反映,希望政府出面将他们清除出去,可政府却无能为力。”
“如果按照思维定式,政府似乎应该对绿色先锋采取行动,但现在讲依法行政,政府的行为也得合法。”何忠伟说,“福田城管局就此咨询了法律顾问,得到的答复是,在市场经济条件下,绿色先锋的行为并未违反法律法规,是一种市场行为,政府不好进行干预。”
“一个无情的事实是,600个试点社区,300个被侵占,这种情况下,如果我们贸然履标,肯定血本无归。”曾维滔表示,无奈之下,翔维城拿到中标通知却只能压下不动,不敢与政府签订相关协议。
对于上述情形,绿色先锋项目执行总监钟志荣表示,绿色先锋早在招标前就开始布桶,所谓“福田300多个桶”,大多就是在招标前就已布下,不存在打时间差的问题,而且只有200多个。
“无论绿色先锋有没有打时间差,客观上它占有了600个试点社区中的300多个,让中标企业无法履标,福田区整个废旧织物回收试点陷于停顿,城管局进退维谷。”何忠伟感叹,转眼到了6月份,半年时间即将过去,僵局依旧。“如果说绿色先锋的行为不违
三方 说法
企业:请告诉我什么不能做
根据基础数据测算,深圳市年产废旧织物在10万吨左右。现有废旧织物回收企业四家,在全市投放回收桶,升东华大约700个,绿色先锋1200个,翔维城和嘉艺华都在100个左右,总投放量在2100个上下。据企业相关人员测算,每只桶根据淡、旺季和承载量、投放时间的不同,月均回收量应不低于100公斤,年回收总量应该在1吨左右,2100个桶的年回收总量应不低于2000吨,可挖掘的空间还很大。但企业却都在叫苦。
记者在采访中看到,升东华在平湖拥有3000多平米的分捡和清洗消毒车间,在陆河有占地百亩的废旧织物资源化处理工厂,具有年产纱线7000多吨、手套300万打的生产能力,是深圳惟一拥有废旧织物完整生产链条的企业。
“但我投资深圳8年多来一直在亏损,因为量一直做不上去。”升东华总经理温达升告诉记者,废旧衣物利润非常微薄,无论出口还是资源化处理,批量大才有利润空间,目前这点量只能赔钱。
温达升打个比方,现在升东华每月回收量大约在130吨上下,假如能扩大10倍,就可实现赢利。“这些年最头疼的是经常发生回收桶被砸、衣物被盗情况,报案多次从未有过破案,希望政府关注这一情况。”温达升表示,更渴望政府加强监管,规范废旧衣物回收市场。
绿色先锋也拥有数百平米的分捡和消毒车间,公司总经理骆桂军介绍,其1200个分布全市各地的回收桶,旺季每月可回收500多吨,淡季也就四五十吨。除了质料最好的进行捐赠,部分给有资质的企业出口非洲,其余的送往广西梧州合作厂家进行资源化处理。“我们一直在开发数字化智能化的回收桶,但最头痛的事,是物业虽然欢迎摆桶,却没法提供电源和网络,由企业自己去接线成本太大。”谈到监管问题,骆桂军说,在国家相关政策尚不明晰的情况下,职能部门可明确告诉企业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。
市分类中心:无章可循监管难
“城管部门在废旧织物回收推进上所面临的尴尬,岂止是面对绿色先锋的无奈?”市分类中心副主任王芙蓉向记者感叹,“比如要进哪个小区投放废旧织物回收箱,政府说了不算,得物业和业委会点头才行,他们可以让你进,也可以不让你进。”
“废旧织物回收要建立产业链,实现可持续发展,就必须找到赢利模式,但目前这一点还比较模糊。”王芙蓉说,特别是国家不再对棉花进行统购统销,棉花的市场价格很低,这样一来,为了打开销路,废旧织物再生产品的价格就比棉花还低,这些对废旧织物产业链形成都是潜在威胁。
“监管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,比如深圳现有的四家企业,分类中心并不掌握其回收旧衣的去向,问过一些企业,说质料较好的捐民政了,不好的资源化处理了,但要他们拿出单据证明,却拿不出来。”王芙蓉说,如果监管不到位,这些回收的旧衣可能流入